孟婆下凡(孟婆出狱了吗)

 2023-09-18  阅读 10  评论 0

摘要:本篇文章给大家谈谈孟婆下凡,以及孟婆出狱了吗对应的知识点,希望对各位有所帮助,不要忘了收藏本站喔。孟婆汤是在何时喝?是在人死后刚到奈何桥上喝还是下凡投胎前到奈何桥上喝?相传"有一条路叫黄泉路.有一条河叫忘川.河上有一座桥叫奈何桥.走过奈何桥有一个土台叫望乡台.望乡台边有个老妇人在卖孟婆汤.忘川边有一块石头叫三生石.孟婆汤让你忘了一切.三生石记载着你的前世今生.我们走过奈何桥.在望乡台上看最后一眼人

本篇文章给大家谈谈孟婆下凡,以及孟婆出狱了吗对应的知识点,希望对各位有所帮助,不要忘了收藏本站喔。

孟婆汤是在何时喝?是在人死后刚到奈何桥上喝还是下凡投胎前到奈何桥上喝?

相传"有一条路叫黄泉路.有一条河叫忘川.河上有一座桥叫奈何桥.走过奈何桥有一个土台叫望乡台.望乡台边有个老妇人在卖孟婆汤.忘川边有一块石头叫三生石.孟婆汤让你忘了一切.三生石记载着你的前世今生.我们走过奈何桥.在望乡台上看最后一眼人间.喝杯忘川水煮."今生有缘无份"又何必强求?

"孟婆汤"是一个中国的古老传说,这在澜子家一本古书上记载着。在那个传说中人是生生世世轮回反复的。这一世的终结不过是下一世的起点。生生世世循环的人无法拥有往世的记忆,只因为每个人在转世投胎之前都会在奈何桥上喝下忘记前程往事的孟婆汤。所以,走在奈何桥上时,是一个人最后拥有今世记忆的时候。这一刻,很多人还执着于前世未了的意愿,却又深深明白这些意愿终将无法实现,就会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这也是这座连接各世轮回的桥命名为奈何桥的原因。

参考资料:奈何桥吧

《西游记》中的孟婆汤,真的是选择性失效吗?

并没有,西游记中主要是走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自然也就会失去前世的记忆。在佛教轮回的概念中,生死是一个循环。人死后会回到阴曹地府,如果生前做了太多的坏事就要下地狱,遭受各种痛苦;而死后被安排进入下一个轮回的人,就会走过奈何桥,喝下孟婆汤,忘记前尘往事,进入下一个人生。孟婆汤的设定便是忘却往事的汤药,想要重新开启新的轮回就一定要喝的。

但是西游记中,却有一些人明明是转世了却还保有上一辈子的记忆。比如猪八戒。他上一世是天蓬元帅,因为调戏嫦娥,被玉帝贬下凡间。可他却是带着记忆回到了凡间,而且转世成为了猪妖。那他是不是孟婆汤失效了呢?其实天蓬元帅被玉帝处罚后,贬下凡间,是没有经历过奈何桥和喝孟婆汤的步骤的。也就是他是直接投入了一个新的身体中,而且很悲惨的是,他夺舍进入的那个身体竟然是只猪。

简单来说,猪八戒下凡间走的不是地府,他没机会喝孟婆汤。西游记中很多神仙都犯过错,因此被贬下凡的也有很多。但是他们很多都是直接下凡,由神仙变为了妖怪。被天界贬下凡间的神仙,应该不能从地府离开,自然就没机会喝下孟婆汤。这些没有按走奈何桥、喝孟婆汤再进行轮回的神仙,自然就不会忘记过去的记忆。这可不是孟婆汤没有起效的错误,只是这些人或神仙没有按投胎的流程进行。

总的来说,孟婆汤是不会失效的,只要从地府走过,就必须喝下孟婆汤,忘却往事,而那些转世后还带有记忆的人,很可能是没有喝过孟婆汤,也就是他们是违反正常的投胎流程,带着前世记忆下凡间的。

地狱|黄泉有鬼,名曰孟婆|十一

红园的情花树抖落了一树的情花。鲜艳的情花从枝头坠下泥泞,纷纷攘攘,落满了整个红园。

我不忍下脚踩碎,便提了气,踮脚飞去亭台里。

月老一身红衣懒懒的靠在柱子上,手里握着杯白茶,眼神清淡的看着情花树,见是阿香来了,他展了笑颜,搁置了白玉杯子,“你这丫头,又跑哪里疯闹了?”

我不满的嘟囔:“月哥哥总冤枉我。我明明只是躺在彩云上睡着了罢了。”

“不曾想,睡得久了点。彩云就带着我飘到凡间的大漠之上去了。”

我边说边寻了亭子旁的秋千坐下,秋千上的忍冬花一簇一簇的盛开了。银白相间,缠绕在秋千架上,甚是好看。

月老无奈的笑笑,“你啊……总是这样顽皮。”

秋千带起的风里,有忍冬的花香,清幽又带着疏离。若有若无的弥漫在红园里。

而我仍然清晰的嗅到,红园里情花枯萎时的哀伤,疼痛的味道。

它比忍冬的香更淡,却像是利刃一般,扎进了我的心里。细碎的疼痛在心间涌来,似一棵刚刚开好的花树,却突然之间落尽了……

我抬头问月哥哥:“月哥哥,为何红园的情花总是开好便败,败了便萎,萎了便就落呢?……”

心间的疼痛,隐隐又甚了几分。压得我的声音,隐隐有些哽咽。月老端了一杯白茶与我,立在秋千旁,“凡人寿元短暂,天上一日,凡间却是一年。这花,在神仙看来不过只是昙花一现,而凡人却已用尽了一生一世。”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从秋千上跃了下来,将手里空了的茶杯递与他,“那神仙若是有情花的话,岂不是便可以经久不衰了?”

月老接杯子的手一滞,白玉杯子瞬间坠了地。清脆的落地声后,便碎成了几块,躺在了落花之中。月老轻轻点了法术,将它化成白色的粉末。风一吹,就将它吹出了红园,吹向了青云,吹去了远处。

“阿香,你当知道,这世上唯神仙最是无情。”

又有几朵情花翩翩落了下来,我伸手接了一朵,眼里,心里,细微的疼痛着,“山间的兽,树上的鸟,河里的鱼,凡间的人,为何,她们都能有情?”

月老眉目淡然,望了望苍茫一片的天界,淡淡的说:“人乃神所造。千万年前,人原也是无情的。”

“人原同兽是一样的。”

“千万年前,人和兽一样。都喜在初春时分。山花开满大地的时候,男人女人集聚在山头,用歌声,用力量,选择女人,选择和她一起繁衍,一起筑巢在树下,在山洞,女人养育孩子,男人寻找食物。”

“那时的人,便是不大懂过多的情爱的。那时的他们,也比现在要活得久一点。我们神仙,也总能记得住一两个人。”

我听得有趣,这些都是我不曾见过的。我问:“那时的情花是不是可以开很久?红园也不似如今这般,日日落红遍地……”

月老望着满园的情花笑笑,淡淡道:“那时,红园的花只有一株罢了。它从鸿蒙初期便在了。”

“传说,盘古倒地时,曾望了望自己劈开后的天地,望了他倒下地方所诞生出的山川河流。他轻轻抚摸了他所创造的大地,似一阵初春的风温柔的拂过大地,大地立刻便有了郁郁生机,至此,万物生化,繁衍不息。”

“盘古指尖淌过温润的春水,春水包围着他的身躯,包围万物身躯,万物在他的身旁开花的开花,结果的结果,嬉闹的嬉闹,混沌之中千万年来他所迷惑的空虚与孤寂,在这一刻,烟消云散。金色的阳光铺在大地上,铺在他的身躯上,他从未感受过,这样温暖又绵长的力量。那一刻他对自己创造的天地,竟生出了混沌里从未有过的感受——情。这天地间他所造的万物,都仿佛在嘤嘤啼啼的叫着,跳着,喊着……”

“江河温柔的似母亲的大手一样,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山川似一个大巢穴一般,将他温柔的包裹着。他的眼里,心里全都滚烫燃烧着,跳跃着。他竟觉得不是他创造了天地,而是此刻的天地创造了他——盘古大帝。”

“漂浮万里的云是他的眼,他日日夜夜沉默着守护这天地万物。江海河流是他的血脉,沉默哺育着世间万物。山川是他的骨头,深沉地撑起天与地的距离。”

“而盘古大帝仙逝后,他对这天地间所生出的——情,竟化作了一粒种子。”

“这粒种子,就种在在这红园里。千万年前,从不曾开过花。那时,整个红园就只有它一株情树罢了。”

我有些惊讶,撑着头着迷的看着他。他说得美极了。风一吹过,好听的声音就荡满我的耳朵。我记不得,他上一句是什么,却总期待着下一句,期待着他永远,永远这样和我说。

月老知我似跑了神,他宠溺的笑笑,揉了揉我的头,“你啊……”

他温润的手像携了三月的风似的,温柔带着躁意将我的青丝,抚得乱了,纷纷扰扰的缠绕着。我凝了神,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脸。晕影里却透着他如晨风般的笑,点点滴滴落在我的眉眼里。我不由自主的失魂的唤他:“月哥哥……”

他的红衣渐渐化作了满园的落红似的,模糊了一片。“月哥哥……”

我在模糊里焦急的唤他。四周却突然漆黑了一片。空气里的忍冬花香若有若无,我四处摸索,焦急而又慌张的喊:“月哥哥!……月哥哥!……”

我惊慌着,撕心裂肺的,喊:“月哥哥!”死寂的浓黑包围着我,黑暗中的回音声声回击着我。整个世界,无光,无声。

“啊!”

茅屋外的风肆虐的抽打着。黄沙磨砂着窗户,细细密密的声音绕在耳旁。还有我,粗重的喘吸。

我挣扎着醒来,才发现周围的样子,不熟悉。

一梦,如千年。我的黑发早已化白发,音容相貌早已不复曾经,连名姓,都已成为过去。

我有些自嘲的笑笑。到底,梦里不曾欺人。灵魂里死去的回忆,都在梦里鲜活的跳动着。

连我的孟婆汤,亦不能改变。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凡人,在深夜里梦见零碎的过去,曾经,和他(她)的身影。

可我,依然面不改色的用鬼骨挽发,净面。取了烟 *** 的长袍,提上昏黄亮着的夜明灯,走向我的驱妄台。我是孟婆,黄泉地狱煮汤的孟婆。

梦一场,不过是昨夜梦了一场罢了。

今日,轮回的鬼甚多。忙着忙着,我开始恍惚,记不得了。记不得昨夜的梦,梦里的你,还有,做梦的我。

黄泉今日无风,烟尘的味道直直逼进嘴里。沙的味道,竟也有几分苦涩难言。我失笑的摇摇头,不远处有一男一女携手朝我的驱妄台走来。女子目光温柔,淡雅,气质如华。男子极英俊,脸上有几分谦谦公子的味道。

男子伸出一只手稍稍护着女子,防着身旁各异的鬼靠近女子。女子始终温柔笑着,挨着男子往前走。

这黄泉地狱,竟让他们走得颇有几分人间市集的味道出来。

走近时,我才发现他们的魂魄竟不同寻常。她们魂魄里都封印着一只鸟,女子为赤鸟,男子乃青鸟。且均只有一只翅膀。

我淡淡笑着,心下已是了然。她们已经停在了我的驱妄台边。男子抬头打量了我乌木竿上的忘忧二字,一会儿便转头望了眼女子。女子似懂他的意思,温柔的点点头,两人便直直的朝我跪下,“婆婆,我们都知这黄泉的规矩。可还是想请婆婆通融,免了我们夫妻二人这碗孟婆汤吧。”

女子继续跟道:“婆婆,我与我家相公来的路上便已想好了。我们前尘往事并无痛苦,所以还请婆婆免了我们二人的孟婆汤吧。我们二人,只愿来生来世,一眼便能从茫茫人海认出彼此,又怎敢相见不相识。”

我上前一步,极快的将他们扶起,“两位快快请起。”

女子梨花带雨般,“婆婆若不答应,红樱便不起。”

男子膝盖处所跪沙地已经陷了几分,黄沙锥肉刺骨。他一男子尚且能忍受,可红樱,红樱怎能受这个苦。他又见孟婆低着身子,言语淡然,“两位还是先起来说话吧。”

红樱仍倔强着,只是原本惨白的脸色,更加惨白了几分。他实在于心不忍,便轻轻拉起了红樱,“娘子,我们姑且还是听婆婆的吧。”

红樱微微点头,伸手拂泪,男子却先一步掏了巾帕出来,细细替她拭去脸上的水花,“娘子莫要再伤心了,为夫我见不得娘子这般,只觉心口都跟着痛了。”

我抚了抚额,无奈的笑笑,心里却如同吃了蜜糖似的,甜蜜着。这地狱里,几时有过这样场景。

我仔细温了两碗汤,还未递与他们,便见两人已经神色凄苦的望着我了。

顿时,我竟觉得自己如做了坏事的罪人一般,有些不自在起来。

黄泉的风急急的吹了过来,吹散空气里些许呛人的烟尘味,男人惯性的侧身替红樱挡住风沙,我有些哭笑不得,挥手设了结界,替他们阻了这漫天风尘。“两位既已到了这地狱黄泉,也知晓黄泉的规矩。那便莫要误了好时辰,且喝汤去吧。”

我将汤推至他们面前,她们相互望了一眼,不肯端起,男子有些冷了言语:“孟婆汤,乃为忘忧。忘却前尘往事。可我们不曾因前尘痛苦,就不能不喝这碗汤吗?”

我叹口气,“地狱有地狱的规矩。”

“若是不合情理,那规矩就不能改吗?”

我拧了眉,他的话有些耳熟。曾几何时,似乎有人也曾说过同样的话。

“你们与凡人不同。若是凡人尘缘,我便只说,若是有缘,自会再见。”我顿了顿,使了灵力,悄悄探了他们二人的封印,果然,不出所料,乃是天界所为。

我收了手,拈出一丝灵力,化作幻境,“你们二人无论如何,都会世世相逢,生生相爱。”

幻境上疾速闪过的掠影正是红樱夫妇二人的身影。可背景却不同的在变幻着,不同朝代,不同环境,可他们二人总是能再次相逢,再在一起。我抹了幻境,淡淡对他们笑着,“放心去吧。”

她们二人对望一眼,不再犹豫,端了碗,交叉而引。这个模样,像是凡间成亲时饮交杯一样。

我看着她们,不由的沾染了她们的甜蜜,我浅浅笑着,心里一片柔意。黄泉风起,黄沙漫天飞舞。我捡起一根细长的鬼骨,将它幻做一把橘黄的油纸伞,递与她们夫妇,她们谢过我后,便一同撑着这伞,走向了奈何桥,行向轮回去了。

地狱昏黄一片,阴沉的天,低低的压着漫天的黄沙,我深深叹了一口气,回头便望见了一抹鲜艳的红,他的白发如洗,似天界的银雪所染,晶莹得散发着夺目的白。白得我的眼里,仿佛只有白茫茫一片。他宠溺的笑笑,“你又骗人。只把好话说与她们。”

我眯了眼,知他所说何事。望了一眼彼岸远去的一双俪影,只有油纸伞的橘黄映在我的眼帘,我知他们虽能生生世世相遇相知,亦能短暂相守。可他们终其一生却不得圆满,注定,过早夭折寿元。堕入轮回。我望了月老,淡然的回:“她们不是人。”

月老跟着我一同立在驱妄台边,望着渐行渐远的夫妇,“你看出来了?”

我点点头,突然说了一句:“黄泉地狱的孟婆,这点本事还是要有的。”

月老噗嗤一声笑开了,“是是是,孟婆的本事大着呢!”

我看他笑得眉目抖动,这才惊觉今日的自己,怎么这般同他说起话来。我侧了身,低着头佯装自然的往炉添鬼骨,“比翼鸟是怎么被罚下天界的?”

月老敛了笑,有几分感叹。他席地而坐,温润的声音淡淡传在我的耳边。

比翼鸟,原是天上的一对眷侣。赤的为红樱,青的为青衡。

红樱和青衡是天上多少神仙所羡慕的。她们是这天界唯一可以相爱相守之神。

红樱和青衡却在数千年前,偷偷帮了几位私自下凡,且触犯天规与凡人相爱的仙子。

天界问罪于红樱和青衡时,两人却不以为意,站在大殿之上公然言之:“有情人,本就应该终成眷属。”

“郎君说得极好。”红樱深情望着青衡。一众的上神,气得吹胡子瞪眼,又奈何不了眼前这一对彰显天地之情的比翼鸟。

可翼鸟竟如此不知悔改,若不加以惩罚,只怕日后定要给天界惹更大的麻烦。

最后众上神合议,惩罚比翼鸟一个去守日出之谷,汤谷。一个去守万水之眼,归墟。

各守千年。这个惩罚对于其他仙家来说,倒也算不得什么。除了荒凉点,也不必吃什么苦头。众神淡淡言之:“你们且耐心恪守,不过千年光阴,转瞬即逝罢了。”

比翼鸟不同于其他神兽,她们自盘古大帝开天辟地以来,便形影不离。奈何天令已下,红樱终还是去了汤谷,青衡去了归墟。

从此红樱便日日坐在扶桑木上,悲泣着啼鸣。望着日落西山,望着金光万丈,眼睛望得花了,瞎了。原来,这相思之苦,竟丝丝入骨。

她啼鸣出的丝丝精血染红地上的扶桑树叶,一片,一片,鲜红啼血。

青衡立在归墟之上,茫茫大海,万里无云。青衡用一只翅膀奋力的扑腾,可无论如何也无法飞起来。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耗费灵力努力想飞去汤谷。却从未,飞起过。

两人如此,竟没过八百年便双双羽化在汤谷和归墟两地了。

天界原也没想,也不能,让比翼鸟就此消失于天地之间。于是,便差了几位上神,将红樱和青衡带回了天庭。用天庭的结魄灯收回了两人的魂魄,将元神封印起来,做 *** 胎,去世间轮回。待轮回历劫够了,红缨和青衡便可重返天庭。

可也不知为何,红樱和青衡竟世世命运坎坷,多舛。每一世都需费尽全力才能相守在一起。可每一次,在一起不久便又双双丢了命。再堕入轮回。

想来,许是在汤谷和归墟,两人所受情伤太浓烈。伤了根本,便修不得太过圆满吧。

而我却是知晓,对于比翼鸟来说,生生世世在一起,已是另一种圆满。

月老讲完时,我的鬼骨已经全部添进了炉子里。蓝色的火焰,越烧越旺。锅里的汤,滚动出无数的白色泡沫。翻腾着,飞溅着。

“你是熬汤,还是煮开水?”月老打趣。

故事听得太着迷,竟忘了火候。心里暗暗骂了自己几句,今日怎的总是这般慌神。手里已经捻了法,灭了火。

炉子的火全熄了。骨头干裂炸开的声音格外刺耳。锅里的汤停止了翻滚。如死水一样,只留了圈圈散不开的涟漪。

我回头,淡淡施了礼,“今日谢过仙人了。”

月老抚了红衣上的褶子,站起身来,“谢我什么?”

我提了长明灯,笼上长袍,一头银发胡乱垂在身后,“仙人的故事讲得极好。”

“比翼鸟的事,天界之人皆知。我不过是传了与你听罢了。”月老淡淡回我。

我笑笑,封了锅炉。设了结界,打算往茅屋走去。月老上前几步,“你要回去了?”

我点点头,“今日的轮回的鬼,已经送完了。”

月老的眼里闪过不舍,也望了一眼立于黄泉之中的茅屋,“可否,让我送你?”

我想摇头,但对上他希冀的眉眼,心下到底是不忍。我提了灯,与他并排走去。八百里黄泉里,我们的身影重叠摇晃着映在脚下,婆娑,又斑驳。

临了茅屋时,我淡淡与他道别。他亦似平淡,似从曾经一般,温润着与我道别。我转身推开门扇时,他忽然对我说:“阿香,你可知,比翼鸟曾说:但羡鸳鸯不羡仙。”

门扇推开至一半,我顿了动作。没有回头,没有出声。一切的动作戛然而止,时间仿佛也凝住了。只有漫天的风沙,仿佛在笑,低低沉沉,漂浮在八百里黄泉之中。

我也曾听人间轮回的鬼说过: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结连理枝。

可我,没有回头。

风沙之中,我只冷淡的回他一句:“黄泉风大,仙人早些回吧。”

他亦再没了声音,不知是留,还是走。

黄泉之中幽幽传来异香,暗香沉浮在茅屋周围。若有若无,似浓还浅。

我依稀记得,这是红园里,秋千架上,盛开的忍冬花香。

注解:据《山海经》所载,蛮蛮 “其状如凫,而一翼一目,相得乃飞”。又《博物志余》言其“飞止饮啄,不相分离,死而复生,必在一处。”

月老和孟婆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月老不叫月老,孟婆也不是孟婆。

癸卯仲夏,天气热的比往年更甚了些。人们每日从地里回来就一齐聚到老孟的茶楼去。熙熙攘攘的,只一刻钟便将茶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孟啊,人都到了,快开始讲吧!”前排的一个人大声地招呼老孟,其他人听了也连声附和。老孟照例环视四周,确保每个他认识的看客都到了地方。随即清了清嗓子,一边抚着白白的长须一边开口,“各位看官,今日老孟我啊,要给诸位讲讲那天上月老的一桩前尘旧事:

现在啊,咱们大家都知道,那红衣月老掌管世上姻缘,素衣孟婆专消亡者恩怨。请问诸位,这是也不是?”

“那是当然了,月老和孟婆的事我们打小就知道了!老孟,你还是换个有意思的吧!”

“就是啊老孟,换个有意思的吧!”

老孟没有回应,只是盯着喧闹的众人看了许久,看着看着,竟不觉流下两行泪来。老孟缓缓背过身去擦了泪水,复又面对众人,微笑着说道:“诸位稍安勿躁,今日我要讲的月老和孟婆啊,是这世上没有人认识的月老和孟婆。因为这世上没有人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月老不是月老,孟婆,也不叫孟婆啊!”

“老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楼上的老者看似云淡风轻地继续轻抚着那长到胸前的一把白胡子,但细看之下便能发现那双布满皱纹的手竟是在微微发颤。老孟咳了几下,用那轻缓诱人的语调将故事缓缓道来:

说起来,那是上万年前的事了。当时啊,他们二人还不是天上的神仙,而是和我们一样的凡人。孟婆和月老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长到了十二岁的年纪,日子每天开开心心的,任谁看了都羡慕。可直到那一天,孟婆生病了,一位天神的到来彻底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你就是孟时迁?”

“是...正是小民,不知姑娘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我乃天界司命之神,瑶芳。”

孟时迁闻声连忙跪下磕了几个响头,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小民不识瑶芳天神尊容,望天神切莫怪罪!切莫怪罪!”

“不必多礼,你起来吧。”

“不知天神此番为何而来?”

“本天神此次是为你那青梅竹马,叶霏烟而来。”

“霏...霏烟?”

“不错。叶霏烟虽已病入膏肓,但冥王算到她气数未尽,不应离世。故天帝特命我来救她一命。”

“天神此话当真!霏烟她真的还有救吗?”

“自然有救,不过......救她是有条件的。”

“只要天神能救霏烟一命,任何条件我能答应!就是要了我这条命也行!”

瑶芳看着他诚恳的样子不觉露出一抹苦笑,淡淡说道:“你别答应的太早,先听完我的条件再说吧。”

“天神请说。”

“那叶霏烟自幼体弱,想必你也是十分清楚的。此次重病其实只剩下几口气吊着,若不是气数未尽恐怕早就驾鹤西去了。就算我如今给她救回来,凡间的阳气太旺,她也活不了多少时日,除非......除非到冥界去吸收天地之阴气,或许还可多活些年份。若是你答应我的另一个要求,即使是要她跳脱六界轮回,我也能替你办到。”

孟时迁这才意识到此事并非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小民明白天神的意思了,天神有话就直说吧,时迁自会仔细斟酌。”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跟你绕圈子了。接下来我说的话每一句话,你都要认认真真的记住,且不能向旁人透露半分。否则,叶霏烟顷刻之间便要魂飞魄散。”

瑶芳特意停下来看了看孟时迁的反应,确保他听清了自己说的话。见孟时迁点了点头,也就不再拖延,同他说道:“孟时迁,其实你本是天上司战之神,因三百年前触犯天轨,被天帝贬下凡尘历练三百年。如今时辰已到,你也该回归本位,继续去守护天界和平。至于叶霏烟......神仙不能动情,而你同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因此,你对她的爱,正是她一切不幸的根源所在。”

孟时迁此时已经低下了头,从他颤抖的双手就可以看出他的慌张和无措。瑶芳脸上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笑来,继续说道:“此次天帝乃是不忍看你如此痛苦,才许我来救她一命。如今,你只有随我上天我才能救她。最重要的是,叶霏烟必须到冥界去,也就是说,你们二人从此不能再见。只有如此,她才能永生永世的活下去。不然,即使这次活过来,也不过是短短十年阳寿。”

“十年?十年?”孟时迁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

“不...不可能,你要我如何相信你说的话!”

“带你回天才是我此行的任务,不管你信与不信,我都有办法将你带回去。至于那个女人,你若是被我强行带走,她自然也没有活命的机会。信与不信,都由你自己决断。”

瑶芳说罢转身便走,孟时迁顿时慌了心神,思忖片刻便追了上去。

“天神留步!是我的错,我不该质疑天神权威。”

“你本是天界战神,按理我该向你行礼,你不必对我如此客气。如今我只要你一句话,叶霏烟,到底救不救?”

“一切事发突然,天神若是答应我两件事,我便随你回去。”

“你说吧。”

“天神可否保证,霏烟去了冥界能够身体康健,免受病痛之苦?”

瑶芳坚定的点点头,“可以。”

  “第二件事......我与霏烟......一年能否见上一面?”

  “不可能。我方才同你说过,神仙不能动情,你见她等于是害了她!实话告诉你,若不是因为你守护天界有功,早在你喜欢叶霏烟的那一刻,她就没了性命!”

孟时迁似是认命了,低头笑出声来,“那救了霏烟之后能不能再给我三日时间,让我跟她告个别。”

“一日,只给你一日。明晚子时我来找你。”

“从前我们只知道天上神仙的日子逍遥,却不知道神仙是如此狠心。”

“等你回了天宫,你也会变得如此。天上千百年如一日的孤寂苦闷,日子长了,哪还有什么六欲七情。”

“我答应你。快去救霏烟吧。”

瑶芳微微点头算是回应,随即走进房里救治叶霏烟,留下孟时迁一人在外面发呆。他从未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左右不过一个时辰,他孟时迁怎么就成了什么狗屁战神,他孟时迁怎么就把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叶霏烟弄到了那个只在说书先生那儿听过的妖魔鬼怪云集的冥界,他孟时迁的爱怎么就成了叶霏烟不幸的根源了,他孟时迁,孟时迁,怎么就要与霏烟天地两隔了呢......

他久久不能平静,紧握的双手恨不得将自己掐出血来。

“她已经没事了,一刻钟之后就会醒。记住你说的话,明日子时,我来找你。”

“多谢天神。”

“不必客气。”

孟时迁走进房中,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叶霏烟,他又慌了手脚。颤巍巍地走到床边握住霏烟的手,轻声说道:“霏烟啊,我该怎么跟你交代,我该怎么和你说呢?”

叶霏烟惨白的脸已经恢复了血色,却依然是一言不发。他静静地盯着她看,恨不得将她装入自己的眼睛里。他的眼里都是她,盈眶的热泪更是使得眼中霏烟的影子不停晃动,如梦幻泡影一般,一眨眼,霏烟便随着泪水掉了下去,融入地上的尘土里。

他舍不得看不见霏烟的样子,于是擦干了泪水,笑着抚摸她的眉眼,柔声道:“霏烟,这下你再也不用缠绵病榻了,没了病痛之苦,你一定也会很高兴吧。从今往后,你可以好好地活着......活着,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阿迁...阿迁?”叶霏烟以极缓的速度抬起了左手,但很快她的手就精准地落在孟时迁温暖的手掌中。

“霏烟?你醒了?我在这呢。”

叶霏烟睁开了双眸,睡了三天三夜,那双黑色的眼眸变得愈发明亮。她微微偏过头去,熟悉的脸庞即刻出现在面前,她笑了笑,“阿迁,你怎么哭了?我是不是睡得太久,吓到你了?”

孟时迁迅速敛去了方才的悲伤和担忧,换上那抹标准的微笑,笑着回应道,“是啊,我们霏烟下次可不能这样了,我都被你吓坏了。”

“嘻嘻,阿迁,快扶我坐起来,我躺的浑身都疼。”

时迁扶着她坐起来,半靠在自己怀里。二人一时沉默良久。

“霏烟,你想不想快点好起来,以后都不再生病?”

叶霏烟抬起头来看着他笑了许久,仿佛觉得这句话无比荒诞,“你怎么会问我这样的问题?这世上有哪个人不想身体康健,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时迁圈着霏烟的手紧了紧,“我给霏烟准备了一份礼物,这份礼物可以让霏烟以后都不再生病,霏烟想不想要?”

“嗯?是什么礼物?”

“过两日你就会知道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不管你打开那份礼物发现了什么,你都不要怕,我很快就会去找你。”

霏烟抓紧孟时迁的手臂,急切地问道:“找我?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去哪儿?”

“霏烟,这次你能好起来多亏了很多人的帮助,所以我答应了他们要去帮他们办一些事,等事情办好了我就去找你。”时迁温暖的手掌抚上她的脸,复又开口道:“记住了,不要害怕,不要乱跑,等我去找你。”

“好。”

    叶霏烟说完这句话就没了意识,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天宫了。

“你醒了。”瑶芳端着一碗药出现在她的视线中,霏烟惊的即刻坐了起来,“你...你是什么人?我这是在哪儿?”

“姑娘不必惊慌,我是时迁的朋友,时迁在我这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霏烟这才模模糊糊地记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看瑶芳也不像是坏人,便有些放下心来。“你先把药喝了吧,具体的事情我一会儿再跟你说。”霏烟点点头,老老实实地把药喝了下去。

“时迁在外面,你跟我来。”

瑶芳带着霏烟到了天庭议政大殿,天帝和众神早就列队等在那里,看见霏烟进来,一众神仙指指点点、喧哗不休。

霏烟怕极了,紧跟在瑶芳后面不敢抬头。终于寻了个机会悄声问道:“阿迁在哪儿?”

“喏,就在那儿。”

随着瑶芳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名男子身着玄色战甲,身披金色龙纹外衣,手执一柄青铜泛光长剑,脚踩战靴,迎面朝他们走来。男子越来越近,战靴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振聋发聩,霏烟不自觉地举起双手想要捂住耳朵,忽的发现那人竟是孟时迁!

“阿迁!”叶霏烟叫出声来,可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面的一位神仙给打断了,“放肆!我天界战神岂容你如此无礼!”

霏烟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见孟时迁略过她直直地走了过去,朝天帝行了一个跪拜礼,“司战之神时迁,拜见天帝!”他的声音如此洪亮,如此冰冷,霏烟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认错了人,可他右手手背上露出的伤疤清楚的告诉她,他就是孟时迁,那个从小就喜欢自己的孟时迁,那个自己从小就喜欢的孟时迁。

“战神不必多礼了,起来吧。”天帝一声令下,时迁即刻起身,动作之迅疾,让众神不由感叹,三百年前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战神,终于回来了!

时迁站回自己的位置,正好与霏烟相对而立,可他的眼神却没有在霏烟身上停留,而是一本正经地注视前方,就像是整军待发的将军一般。天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将目光转向叶霏烟,“叶霏烟,你过来。”

霏烟胆怯的走到方才时迁站的位置上,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幸好天帝先开口了,解决了她的尴尬处境。

“叶霏烟,战神下凡历练之时多亏了你的照顾,如今战神归位,替你寻了封赏。本君看,你就去那忘川河畔守着彼岸花吧!冥界阴气盛,更适合你修养!”

“冥界?忘川河?”霏烟疑惑地看着天帝,又偏过头看了看时迁,他还是刚才那个样子,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战神,这具体的情况还是你跟她解释吧,交代清楚之后,我即刻命人将她送去冥界。”

“时迁明白。”孟时迁看了看霏烟,冷冷说道:“跟我来。”

二人穿过重重宫殿,到了孟时迁的住处。关上门,时迁立刻就抱住了霏烟,“霏烟,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我...”叶霏烟看着时迁,不知道眼前的景象是真是假,“阿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时迁拉着她在床边坐下,将瑶芳和天庭的事都和她说了一遍。霏烟久久没有回神,她此刻的心情就像时迁当时听闻自己是天界战神一样,觉得一切都荒诞无比。

等她回过神来,霏烟立刻推开了时迁,哭着朝他吼道:“为什么?为什你要这样?你怎么可以答应这样的条件!你让我怎么相信现在情况!”

“霏烟,霏烟,你不要激动。”时迁抱住她柔声安慰,“我很快就会想到办法的,而且你的身子不好,你去了冥界就是神了,你不会再受病痛折磨,甚至不会受轮回之苦!你先去冥界,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去找你!”

“孟时迁!”霏烟摇了摇头,难以接受他这样的说法,“你到底在说什么!”而正当她崩溃的时候,瑶芳用千里传音对她说道,若是她和孟时迁回到凡尘,天帝必然震怒,两人都活不过二十年。

愣了半晌,霏烟还是握紧时迁的手问道:“阿迁,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们回凡间去。我不在乎我能活活多久,只要有你,哪怕是多活一天也好。我相信,你也觉得我们在凡间过的很好对不对?”

时迁甩开她的手站起身来,“不!不不不!我不觉得你在凡间过的好!每日被病痛折磨,吃下一堆又一堆黑漆漆的药,这难道就是过的好吗!霏烟,我要你好好地,平安的活下去!”

霏烟不敢相信他的话,脚下的步子也乱了,她颤抖着声音说道:“孟时迁,我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带我回去?”时迁终究还是背过身去,冷冷回应着:“你先去冥界,我很快会去找你的,你照顾好自己。”

“孟时迁,从此以后,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们,永不再见。”霏烟说罢转身就走,随着候在门外的天兵去了那个前路未知的忘川河畔。

瑶芳见她走了方才现身,笑着说道:“没想到,你竟能如此狠心。此刻你可知道了,为何我们神仙那么狠心?”时迁闻声握紧了拳头,苦笑道:“从我穿上这身战甲,恢复神识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要如此狠心。没关系,只要她好,一切都好。”

霏烟走的第一天,时迁暗地里派去保护的人没有传回消息。

依然没有消息。

没有消息。

......

一直到半个月后,时迁才收到了关于霏烟的消息。而且,是在天帝那里。那日天帝寿辰,大宴众神,并且向他们宣布了一个大消息:众神可知,那个半月前去忘川河畔的叶霏烟,研制了一种药,能让轮回转世的人将那恩怨爱恨、纠缠不休的前尘往事忘个干净!

“这个是件大功劳啊!如此一来,再也不用众神每次都耗费神力,封锁那些凡人的记忆啦!”

“是啊是啊,不过天帝,此举确实可靠吗?”

“众神放心,这药已经在十多人身上试过了,确实有用!另外啊,还有一件事。”天帝放下手中的杯子感慨道,“那叶霏烟说,她既然已经是个神仙了,就要与过去的一切斩断联系,因此呢决定换个名字,叫孟婆。本君想来,既然那药是她发明的,不如,就叫孟婆汤吧!”

“孟婆汤?这名字好啊,天帝英明!”

一时间一众神仙奉承之语,说的天帝眉开眼笑。只有孟时迁端着酒樽一动一动,嘴里喃喃自语着,“孟婆...孟婆...呵,她叫孟婆......”

那日之后,孟时迁日日醉酒,终日不醒。瑶芳遂向天帝谏言,夺去时迁战神之职,命他掌管人间姻缘,也算是对逼他斩断情丝的一种补偿。

“天帝已经下旨,日后命你掌管人间姻缘,只要你想让他们在一起的,只需用这红线将他们二人的名字绑在一处,他们便会结为夫妇,白头偕老。天帝说,这也是对你的一种补偿。”

“补偿?补偿?”孟时迁大笑几声,“哈哈哈,哈哈哈,补偿?他夺了我的姻缘,还要让我看着别人终成眷属,这是哪门子的补偿!”时迁站起身来,将酒樽狠狠地摔在瑶芳面前,大声质问,“瑶芳,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补偿!啊!”

“不管现在如何,当初是你自己做的决定,你没有资格怪罪任何人,你的指责更没有任何意义!”瑶芳不再劝他,愤怒地走出他的宫殿。

时迁的怒火这么发泄出来,此刻也有些清醒了。站在原地愣了许久,他俯身将桌上的红线一根根拾在手里,夺门而出。

孟时迁寻了个离月亮最近的地方,摆上他的专用书案和火炉,从那炉子里他可以看见任何他想看见的凡尘之景。从此之后,孟时迁每日每日的不休息,他极认真的看着凡间的一举一动,极庄严的将手中的红绳绑了一根又一根。

可一年中有一天时迁是会休息的,那是每年的月夕。月夕那一日,时迁早早的睁开眼,看着被他系上红线的那些有情人并肩赏月、拥抱亲吻,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时迁也总会不自觉地微笑。可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月夕是孟婆的生日,不,是霏烟的生日。月夕卯时,是霏烟出生的时辰。每年这个时刻,孟时迁都会看着月亮,因为那时的月亮最圆,他稍稍使用神力就能透过月亮看到冥界的所有景象,看见他的叶霏烟。

因为时迁在离月亮最近的地方,所以众神习惯调侃他是个喜欢月亮的老神仙,简称月老。于是,孟时迁再也不是孟时迁,而是月老。叶霏烟再也不是叶霏烟,而是孟婆。

好了,诸位,月老和孟婆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老孟依然抚摸着自己长长的胡须,只是手中的动作比故事开始前慢了许多,整个人的表情也严肃了许多,甚至透着悲伤的神色。

“老孟!怎么这样就结束了?孟时迁为什么不去找叶霏烟啊!”

“就是啊,老孟!他们怎么没在一起!”

“诸位看官,孟时迁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违背天帝的旨意啊!他若是和叶霏烟在一起,霏烟一定会魂飞魄散的。所以,他只要每年月夕看上她那么一眼,也就知足了啊。他爱她,他只希望,他的霏烟能好好的,长长久久的活下去啊!”

看客闻言全部安静了下来,一时间茶楼之内寂静无声。说书人老孟再次环顾四周,语重心长地说道:“诸位看官,你们不必为时迁感到悲伤。因为他把他和叶霏烟的缘分,都寄托在诸位身上了!只要诸位珍惜眼前人,就是对他更好度的安慰啦!”

听书的人纷纷点了点头,眼看天色已晚,大家便陆陆续续离了场。待他们都走完了,老孟也拄着他的拐杖,缓缓消失在走廊尽头。

回到天宫,孟时迁扔掉手中的拐杖,换上自己标准的纯白内衫和红色外衣,刚从屏风后走出来,瑶芳便如期而至。孟时迁笑着冲她摆摆手,“不必劳烦瑶芳上神每次都来跑一趟了,我自会去普华天尊处领罚的。”

瑶芳摇了摇头,“你明知道会受到天罚,为何还要做出这等事来?每年月夕你都会偷用神力看她一眼,你以为天帝当真不知道?他已经网开一面放你一马,你为何非要私下凡尘!”

“因为我想让天下人都记住我和霏烟!我不想落得如今这个下场,连凡间都没人记得我们!”时迁说罢径直走向普华天尊处,照例是十五道天雷加身。记得第一次受罚的时候,时迁的白色外衣被鲜血染得通红,从此以后他就学会了,穿上红色的外衣,就像今日这样。

他穿着红色外衣,便再也没人知道,那红色,到底是他的血色,还是外衣的颜色了。没人知道,久而久之,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很久很久以前,月老不是月老,孟婆也不是孟婆。只是后来,月老成了天上掌管姻缘的天神,孟婆成了冥界掌管记忆的小仙。很久很久以前,月老不是月老,孟婆也不是孟婆。只是后来,月老牵了情丝,孟婆断了相思。

后记:瑶芳看着孟时迁浑身浴血的样子,格外心疼又格外的恨他。孟时迁,你为了她能做到如此地步,可我呢?你又把我放在哪里?我等了你十万年,你终究…还是没能记起来,我们那些年在一起的日子…怕不是你记不起,只是我,终究没有她那么重要吧。

 

传闻月老可定天下姻缘,却唯独自己孑然一身。那是因为,他将所有的相思都给了一个叫叶霏烟的姑娘。传闻孟婆是冥界忘川河畔的一个好看的姑娘,转世的时候,她端着一碗孟婆汤,微笑着听你将今生的事娓娓道来,然后让你喝下孟婆汤,送你干干净净地入六道轮回。孟婆会让每个转世的人都喝下孟婆汤,除了她自己。那是因为,她在等她的阿迁哥哥。

这是什么?孟婆投胎的电视剧

新白娘子传有出现孟婆,聊斋志异和蒲松龄传也出现孟婆过,自己可以看看。

有关于孟婆和月老的故事?有知道的吗?

1、孟婆就是孟姜女。昔日孟姜女哭倒长城之后,眼见长城之下尸骸无数,再也找不到丈夫的尸骨。为了能忘记这些痛苦万分的记忆,就熬制了能使人忘记记忆的孟婆汤。

后来上天念她思夫之情感天动地,就免了她的轮回之苦。让她在奈何桥畔熬制孟婆汤,让参与轮回的阴魂们忘记前世的一切。

2、月老在我国传说中,是一位掌管人类婚姻的神仙。传说唐代有一位少年叫韦固,一天他外出郊游,当晚在城南的一家旅店住下。

晚上,韦固乘月散步来到后花园,见一位老人背着锦囊正在月下看书,忙上前施礼,问看什么书。老人笑道:《婚牍》也。

韦固想:《婚牍》定是记载人间姻缘的书,又见那锦囊胀鼓且发红光,便叩问其中装了什么。老人微笑道:“红绳子也。”

韦固又问:红绳子何用?老人从囊中掏出一支红绳,当空一晃,只见一道红光在韦固的脚下绕了一圈,然后朝北而去。

老人答曰:“店北卖菜老妪之女也”。说完就不见了。 第二天,韦固起早梳洗打扮一番,赶紧找到店北卖菜老妪,特意询问他的女儿。

十几年过去了,韦固已成为一名武将,娶相洲刺史王泰之女香娘为妻。洞房之夜韦固揭开香娘的红头盖,见妻子貌美非凡,只见眉心贴着一朵红纸剪的小花,问其缘故。

听香娘叙说,方知香娘就是当年卖菜老妪之女。夫妻如梦初醒,从此恩爱有加,后子孙满堂,白头偕老至终。以后,民间就把“月下老人”当成司婚之神来膜拜。

扩展资料:

月下老人,简称“月老”,别名柴道煌。是中国民间传说中专管婚姻的红喜神,也就是媒神。关于月老的事迹,在唐代之前,并没有记载。

记载月老最早的文献资料出自唐代李复言的《续玄怪录·定婚店》。略谓: 杜陵韦固,元和二年旅次宋城遇一老人倚布囊,坐于阶上,向月捡书。

固问所寻何书,答曰:“天下之婚牍耳。”又问囊中何物,答曰:“赤绳子耳。以系夫妻之足,及其生,则潜用相系,虽讎敌之家,贵贱悬隔,天涯从宦, 吴楚异乡,此绳一系,终不可逭。”

后多用作媒人的代称。这个在月下倚布囊、坐于阶上、向月检书的老人,即是后来在民间被奉为婚姻之神的月下老人。

只要其用囊中红绳把世间男女之足系在一起,即使经历“仇敌之怨,贵贱悬隔,天涯从宦,吴楚异乡”等折磨,也会化解一切最终成为夫妻。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月老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孟婆

孟婆下凡的介绍就聊到这里吧,感谢你花时间阅读本站内容,更多关于孟婆出狱了吗、孟婆下凡的信息别忘了在本站进行查找喔。

版权声明:本站所有资料均为网友推荐收集整理而来,仅供学习和研究交流使用。

原文链接:https://www.sast-sy.com/ea072Bj0EAABWUgA.html

标签:出狱下凡

发表评论:

管理员

  • 内容1434378
  • 积分0
  • 金币0

Copyright © 2022 四叶百科网 Inc. 保留所有权利。 Powered by ZFCMS 1.1.2

页面耗时0.0761秒, 内存占用1.81 MB, 访问数据库18次

粤ICP备21035477号